就在这时,浓雾中忽然射出了一道长鞭。
萧暥想都不想,寒光一闪长剑出鞘,一剑斩落。
一段藤蔓落在了雪地里。
草,怎么跟那狗尾巴花的藤蔓一样,敢情这里是它们老巢?
萧暥这一念还没转过,就听周围传来淅淅索索的声响,周围的藤蔓开始像蛇一样蜿蜒蠕动,瞬间缠住了凌霄的马蹄。
***
缤纷的焰火落下,撷芳阁每层的雷云流火都被点燃,阁内烟雾弥漫。
武帝拔出佩剑,手狠狠得在白刃上一抹,顿时鲜血淋漓。紧接着他抓起一把积雪,寒冷和激痛终于让他神智一清。
“陛下,陛下快走!”他感觉到有人要搀扶他,被他推开,“朕无事!”
皇帝踉跄地走出几步。
烟雾遮蔽的视线中,忽然映入一袭玄冷的甲胄,宽阔的革带将那纤细的腰身束到了极致,看得人透不过气。他手执长剑,刃尖上的鲜血不断滴落下来。
“带陛下撤离。”一道清越的声音道。
武帝循声看去,就见浓烟中那人一身煞气,眸中摄人的冷意,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想给他一场盛世的烟火,最终成了场血腥的杀戮。
原来他喜好这个吗?
武帝拼劲全力才能勉强压制住体内几欲爆出的戾煞之气。他脸色煞白,冷汗直流,冕袍上灰迹斑驳,极为难堪。
萧暥大概是以为皇帝只是惊吓到了,一边命令锐士护送皇帝出去,一边自己往楼上寻去。
轰地一声,烧断的横梁幡然坠下,火星四溅。
萧暥敏捷地跃过燃烧的梁木,眼中寒光一闪,“怎么是你?西陵呢?”
魏燮抹了把脸上的焦灰,嚷道,“萧暥,你果然是乱臣贼子,竟敢兵围圣驾。”
萧暥没时间跟他废话,疾声道,“西陵去哪里了?”
魏燮道:“他不想见你,让我留下伴驾,一个时辰前就回江州了。”
萧暥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熊熊燃烧的撷芳阁映红了的夜空,火光下,萧暥跨上马背,一骑绝尘,向南而去。云越和数百名锐士迅速反应过来,赶紧跟上。
襄州境内。
萧暥追上魏西陵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傍晚。
他战袍染血来不及换下,马不停蹄狂奔了两天两夜,浑身的煞气,连广原岭的山匪都不敢惹他们。
两天前,也就是上元夜傍晚,魏西陵收到了魏燮快马带来的消息:庭院积雪未清,太奶奶不慎跌倒,重病卧榻。
魏西陵如遭雷击。他是至孝之人,想到太奶奶年岁已高,顿时心乱如麻,当即让魏燮留下伴驾,匆匆辞别皇帝,连夜赶回江州。
暮色冥冥中,萧暥驻马于一处高坡,晚风卷起他身后的披风猎猎翻腾。
举目旷野苍茫,天高地远。那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主公,你追了两天两夜才赶上他,不去跟魏将军说一句话吗?”云越忍不住上前道。
萧暥伫立风中,早春料峭的寒风拂起他鬓角几缕发丝凌乱飞扬。
“不必了。回罢。”
--- 情人节的竹马糖番外在作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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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狐狸带崽崽番外(三)注:时间线是解甲归田退休后
魏西陵手执马鞭,富有韧性的马鞭衬着清劲修长的手指,竟意外地好看。
萧暥目不转睛看了好一会儿,乃至于忽略了他冷得掉冰渣的神色。
就是这一走神之际,那双漂亮的手就利落地擒住他的手腕,马鞭也顺势捆到了他腕上。
“西陵,轻点,呜……”
此刻他就像一只被抓住的狐狸,翻着肚皮,用腹部柔韧的肌肉毫无防备地对着那人。
面对魏西陵冷俊的脸,萧暥赶紧求饶,装得弱小可怜又无助。
萧暥:“西陵,我错了,我不该跑的。”
魏西陵:“仅此?”
萧暥:“我不该要卖子安。呜……”
魏西陵:“仅此?”
萧暥:“西陵,我不该说你克扣我酒钱。”
魏西陵:……
萧暥:“我不该对子安说你是我媳妇。他其实是你生的。”
魏西陵:!
他一时无言以对。子安的来历在某狐狸口中已经从垃圾桶捡的,喝酒送的,赌钱赢的,吃河蚌吃出来的,到现在……
他不忍直视地微微侧过脸。
就在这一刹那的工夫,萧暥眼梢一挑,手腕灵活地从马鞭里脱了出来,紧接着扼腕收腰翻身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魏西陵猝不及防,眼前视线一颠。
萧暥气喘吁吁地屈膝跪坐在他腹部,舒服地摸了摸他腰腹紧致的肌肉。
魏西陵不动声色,躺着静静看向他,
第一次把战神压在下面,某狐狸快爽翻了,眼睛弯了弯,老不正经道:“西陵,这里是花阁。”
魏西陵道:“你要作甚?”
萧暥眼梢一挑,“我要在上面。”
但是他从来没在上面过,这个角度有点不适应了。
具体说是,有点飘了。
他俯下身,趁着喝了酒有点胆气,眼尾一抹烟霞霎是好看,一缕乌黑的发丝顺着雪白的脸颊垂落下来。
“西陵,你刚才马鞭没扎紧,这是战术失误,”萧暥指出,他一边嘚瑟,那缕狐狸毛还在魏西陵胸前飘来荡去,惹人心头火起。
魏西陵剑眉微微一蹙。明白了,这狐狸要造反。
紧接着,某狐狸在云端没飘多久,就栽了。
魏西陵出手狠准,毫不费力轻巧一个翻身,就将他牢牢压制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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