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亦莎懒得回答,他就转问于祈:“喂,她和你是什么关系?”
于祈不愿理他,朝前走去,谢少初气不过,喊一句:“喂,那打一场球赛嘛,赢的人说话!”
说完,他还在等回话,而于祈回头喊:“段亦莎!”
“有!”
“你过来,我想到怎么做了。”
搞了半天班长大人一直在想题目,恐怕只有段亦莎乐在其中,兴奋地跑过去。
被晾在一边的谢少初脾气上冲,再次说:“就定在明天!谁输了谁就离段亦莎远点儿!”
这个赌注好熟悉。
雅子微微一怔,彦琛不明敌善地笑了一下,段佑斯不表态,仍旧意气风发。
谢少初临走时又往段亦莎那边干扰性极强地“哼”了一声,她捂住耳朵,恼怒不已。
而赌注,就在她和于祈解题的时候如此定下了。
彦琛走时恢复了本性,他这个人不留几颗地雷就不爽快,另有深意似的看向段佑斯,说:“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弃安琦言选莫雅子了。”
冬日晚暮,天色深蓝,空气清冷,他继续说:“因为她果然令人朝思暮想。”
话音刚落,四周的同学窃窃私语,雅子避开彦琛的视线,段佑斯却丝毫未被他影响。他的情绪本就藏得深,对这句惹人遐想的话也没动气,单手放在雅子的后腰,这简简单单的动作就败了彦琛嘴上的便宜。
因为这个动作昭示着雅子明里暗里都是他的人。
彦琛暗笑一声,在谢少初的催促下掉头走人。
直到第二天,段亦莎才反应过来。
中午,雅子和段佑斯一起吃饭,却在去学生会会议室的路上被段亦莎截住。那时段佑斯还没到,段亦莎抢走雅子准备的午餐摆在阳台上,拆开,二话不说就戳了一个肉丸放进嘴里,然后叫:“烦死我了!”
“你是饿,还是烦?”雅子问。
段佑斯的那份午餐被她接连吞掉,她补了句“好吃”,接着边嚼饭边皱着眉头抱怨:“就是谢少初啊,那个神经病说什么来什么,昨天说打球赛,今天肯定会来,而且身边一定有彦琛。但于祈又不屑和他打,再说了也不会为我打球。可是,谢少初那个神经病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他会一直缠着于祈的。唉,好烦啊!”
一口气说完,饭也嚼得差不多了,段亦莎又往嘴里送了一口。看来是早上没心情吃早餐,现在饿坏了,边吃边愤愤地用筷子戳肉丸。
“那你是希望于祈去打这场球,还是不打呢?”雅子不慌不忙地问道。
段亦莎托起下巴:“从私心上说当然希望他会很豪气地接下这个赌约,可他是个运动白痴。谢少初那个队伍又是‘易安’的校篮球队,再加上一个主力彦琛,于祈不输才怪!”
雅子点了点头,明白了她真正的心愿,问:“昨天那道题,于祈还没算出来吧?”
“是啊,还没。”
“解题详细步骤和答案在我的数学书下面,你记下来,告诉于祈先打球,再研究题目。”
段亦莎睁大眼睛,转过头看向雅子:“难道是威胁他?”
“他会答应的。”
段亦莎刚要欢呼,又皱起眉头:“不对,即使他答应了,他也会吃亏啊。”
雅子没再说话,她将段佑斯的那份午餐收起。段亦莎看着看着,脑子忽然就通了。正好段佑斯上楼经过她们身后,段亦莎上去就跳到他的背上,抱住他的脖子喊:“哥!养哥千日,用哥一时,你救救你妹夫!”
3
软磨硬泡了一个中午,段佑斯还是不对此事上心,因为在他看来,这是于祈的事情,而不是段亦莎的事情——即使段亦莎再三强调这就是他们家的事情。
“我处理过同类型家事不下五件。”对于她的坚持,他只用这句话打回。
雅子前期并没有发表意见,直到午休时间快耗光,她起身按住段亦莎的肩膀,在她耳边提醒:“先回教室,把解题步骤看一遍。”
段亦莎立刻明白她的意思,跳起来就朝门口奔去:“那我先走啦!”
而后会议室里安静下来,段佑斯也已经吃完了午饭。他抽出纸巾,随口问:“你的主意?”
“如果我说我有私心,你会接受吗?”雅子坐下来。
他看了她一眼,靠上椅背,示意她直说。
“我想看你为我打球。”
他将手肘撑在桌沿上,只是看着她,没有答话,她继续说:“况且于祈对亦莎来讲确实有正能量,如果能在一起,至少不是什么坏事。”
说话的时候一直被他看着,而且也没有转变态度的意思,雅子低下头,收起放在桌上的双手:“如果你实在不愿意……”
忽然,她的双手被他握住。
她看向他。
“知道你在试探。”他说。
雅子的心思再深又怎么样,总能被他看穿,他又是这样知无不言的性子,不知不觉就让她难堪。她抽回手,短促地留下一句“对不起”后便要走。
但是他的动作比她快,也起身,从后面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拉入了怀里。
窗帘半拉的会议室里有些清冷,雅子停下脚步,他继续贴着她的耳朵说:“如果这样能让你安心,确定被我喜欢的就是你,一直接受试探也无所谓。”
她心里一动,他又说:“你是我的现在,我不想让你去和从前比较,这是我一开始拒绝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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