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的声明发出来不过几个小时，耀华跟没看见似的，什么反应都没有。相反，芝麻娱乐临近午夜时候，大篇幅地做了一个曲良和赵婉感情史大揭秘，加上方浩最后选的标题非常大胆，阅读量嗖嗖嗖的往上涨。
“人设崩塌！看清纯女如何一踢开痴情男！”贾争科一边滑屏，一边把方浩发出来的稿子大声念出来。到了有照片的地方，他还贴心地把稿子中出现的照片加一句说明。
方浩的照片哪来的？当然都是曲良这边提供的。艾崇直接把曲良的手机拿给方浩，聊天记录、通话记录、酒店行程等等，被他统统捋了一遍之后，再加上深度挖掘和加工，事实清楚、有理有据。
“幸亏咱们平常有拍照”，念完方浩的稿子，贾争科终于松了口气，脸上浮现出笑容来，“要不然这次还真说不清了。”
艾崇端坐在沙发上，贾争科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看曲良的反应。“曲良”，艾崇觉得再往下不应该再让他参与，便说：“时间不早了，你先去休息。事情已经做了，明早看结果吧。”
从方浩同意合作发稿起，曲良一直低垂着眼，直到艾崇发话，他的眼珠才有了些生气，看向艾崇。
“我想跟婉婉打个电话。”曲良求他。
艾崇不说话，把茶几上的手机推到曲良面前。曲良如获大赦，迫不及待拿起手机播了电话。
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曲良满心希望，只换来冰冷的服务音。曲良呆呆地扶着电话，过了很久才把胳膊放下。
“小贾”，艾崇开口：“你招呼他先去休息。”贾争科领命，拉起曲良，把他拖进卧室。过了一会儿，贾争科回到客厅，坐在艾崇旁边的沙发上，问：“崇哥你饿不饿？我给你弄碗面？”
被贾争科问起，艾崇才想想起来自己已经错过了两顿饭，而这时已经快要午夜。——唉，艾崇抬起手扶住额头，长呼一口气：糟糕，忘了跟叶一凡说一声。
“你在这看住曲良”，艾崇一跃而起，迅速收拾好东西往外走，“手机电脑都别让他碰，明天早上我给你打电话。”
他停好车，已经是凌晨两点多。轻轻开门、蹑手蹑脚上楼，艾崇进到卧室刚松了口气，发现自己床上已经躺了个人。
——叶一凡。
呃……，艾崇犹豫了，他在想要不要退出去，又不敢轻举妄动。
不幸之中的万幸，叶一凡睡前要吃药，最近睡眠质量也提高不少，并没有被艾崇吵醒。
“呼——”，艾崇松口气，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
自己的床被占了，就此跑去叶一凡的卧室睡又不太合适，艾崇干脆来到小客卧，趴在床上倒头就睡。
在这个全民娱乐的时代，经历一晚上的发酵，社交网络里，热搜已经被换榜，变成了“曲良被坑”。
艾崇只睡了四、五个小时，醒来第一件事是去厨房做一杯咖啡。王嫂已经起来了，香味自咖啡壶里四散蔓延。
“马上就好。”看到艾崇揉着太阳穴坐在餐桌边，王嫂准备好奶壶，送到艾崇面前。
“谢谢。”艾崇嗓子有些哑。
“昨天回来的晚，我估摸着早上离不了咖啡。”王嫂把煮好的咖啡滤过两遍，倒了一杯拿过来。
咖啡艾崇要喝素的，偶尔加一点奶。他肚子已经饿了一天，怕为吃不消，稍微多加了一些牛奶，拿起勺子稍加搅拌。
“一凡昨天怎么样？”艾崇空出一只手继续揉、捏太阳穴，随口问。
“可能是晚上没等到你回来”，既然煮了咖啡，王嫂干脆把早餐也做成西式的，“没怎么吃饭，看了个电影早早就睡了。”
“看电影？”艾崇觉得有点意外，又追问：“在影音室？”
王嫂给他端出来几片玉米饼，配着煎蛋和培根，应声道：“嗯啊！”
之前吕正平提出换经纪人，正是叶一凡精神状态最差的时候，自从影音室里发生了不愉快，叶一凡就再没进去过。他不进去，艾崇就当那地方不存在一样，也再没提过。现在叶一凡竟然随意地去看电影，按道理艾崇应该高兴才对，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曲良人怎么样？”吃到一半，想起来自己说过会跟贾争科联系，艾崇赶紧跟他那边联系。
“这一晚上倒是相安无事。”贾争科捂着手机用气音说话，“我把平板也给收起来了。”
“现在舆论反应呢？”艾崇比较关注方浩这张牌打出去的效果，紧跟着问。
贾争科把社交媒体上动态给艾崇简单汇报，总结道：“偶尔也能看到相信曲良的留言，不像下午那会儿满屏的‘渣男’了。”
艾崇点点头，看来这第一步，多少有点效果。“那就好，辛苦了。”艾崇戳烂了鸡蛋黄，跟对面说：“今天继续，下一步，联系他们在剧组的工作人员，了解清楚情况，争取让他们站在曲良这边。”
“明白！”贾争科声音低，但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势。
“还有曲良”，艾崇最后说：“让他的助理回来，先别再外面跟后期了，配曲良好好去挪威走走，听说那很适合避暑。”
“行了，我知道怎么做。”贾争科放下电话，环视整套公寓，虽说布置生活气息浓厚，但总是让他觉得有一种孤单的味道。
艾崇把手机放在一边，准备踏实吃完这餐饭，冲个澡好继续处理曲良的事情。叶一凡或许是听到楼下的动静，来到厨房，冲艾崇的背影打招呼。
“崇哥。”
“啊”，艾崇抬头，跟他对上眼神，说：“抱歉，昨天有事耽搁了，我这就……”
“没事。”叶一凡冲他笑笑，走到餐桌旁，跟他并排坐下，“曲良的事我听说了。这么棘手，你肯定轻松不了。我都已经这样了，不差这三天五天。”
“你能这么想，真是太让我吃惊了。”听他说完，艾崇觉得叶一凡最近的改变有点突然，趁着吃东西的间隙暗自观察着叶一凡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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