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琛见他没事的样子，起身给他倒了杯咖啡，说：“刚做的，你喝了暖和暖和。”
艾崇看到里面深棕色的素咖啡，皱起眉头，看向廖琛，问：“奶呢？”
“嗤”，廖琛咋舌，再次起身去给他准备牛奶，手上忙碌的时候嘴里也没闲着：“我堂堂廖琛，借住倒你家是想混吃混喝悠闲一点，搞得现在跟管家似的，还得反过来照顾你。”说完，拿着牛奶回到艾崇跟前，放在咖啡杯旁边。
“咳”，艾崇等不来后续服务，动作僵硬地给自己加好牛奶，喝下一小口，说：“大夫不让喝这种刺激的东西了。”
廖琛踹他一脚，嗤道：“有的喝你知足吧！”说完，赶紧把睡袍裹好，换了话题，问：“艾崇，你觉不觉得你家太冷了？叫物业上来看看。”
“啊——”，艾崇放下杯子，闭眼想了想，跟廖琛说：“估计是我今年没缴费，一直没在家来着。”
“我去！”廖琛扑上去就给了他两拳，“你这也太害人了！你今天就去找物业办了啊，听见没？都给我冻坏了要。”
艾崇敷衍地应了两声，就归为平静。
不由自主地，就又想起来叶一凡。——也不知道过了一夜，昨天的事情热度下去没有。呃……，又开始胃疼，不能再空腹喝咖啡了，艾崇心想。转头看向隔壁，廖琛正在手机上精挑细选早餐组合。
“手机。”廖琛提醒他，说了两个字。艾崇回神，留意到手机掉进沙发缝里，正在嗡嗡叫着。艾崇从沙发缝里抽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一脸冷静地接起来。
“喂？”
“艾总监”，方浩刚到办公室，把书包放在地上，一边整理桌面一边说：“昨天晚上真是精彩，不知道你都看到没有。”
“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个”，艾崇握紧电话，说：“没必要，挂了吧。”
“不是”，方浩不卖关子了，叫住他，说：“我有能帮到你的东西。”他打开电脑，调出一份文档。
“帮到我？”艾崇问。
“哦”，方浩嘿笑一声，说：“确切地说，是能帮到叶一凡。”
艾崇坐直，转头看了一眼廖琛，廖琛见气氛有变，借口准备早餐回避到厨房。等廖琛走了，艾崇这才说：“能帮到叶一凡你应该找他才对，你打错了。”
“呵呵”，方浩笑两声，跟他说：“艾总监你可真会说笑，叶一凡那没有我想要的东西，相反，你这有。”
“哼”，艾崇轻哼一声，评价道：“方记者现在很在行了嘛。”
“这都不重要”，方浩语气平静地跟他说：“我完全可以放着不管，我等你的答复。”
“等等”，艾崇叫住方浩，问：“你说我这有你想要的……？”
“听说耀华年后要有大动作”，方浩说，“独家。”
“听说……”，艾崇一侧的眉毛挑起，“好。”他说。
“稿子我先发给你”，方浩露出笑意，说：“你想什么时候发，我就什么时候发。”
艾崇把电话放在茶几上，不消两分钟，就收到一份文件，他打开浏览一遍，里面有冲突前后的完整视频。——仅仅是这个视频放出来，已经能够让那些键盘侠啪啪打脸了。
艾崇点开图标，找到方浩的对话框，打了几个字，点发送的时候手指又有些犹豫，按不下去。他想了两秒，还是退出跟方浩的聊天框，改为直接给方浩拨电话。
“怎么”，方浩接电话很及时，开口就问他：“现在就要发出去么？”
他这么直接有些出乎艾崇预料，艾崇顿了顿，反问：“你要我用耀华的信息换叶一凡的视频？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性质？”
方浩发出一声轻笑：“呵呵，艾总监你真会说笑，这个事情就当我是人情送给你的。耀华的事情你不说，也会有其他人爆出来的。”
方浩这么说，某种意义上反而提醒了艾崇，他意识到自己最近明显有些脱离轨道，竟然对耀华内部发生的事情有了一种陌生感。——真的是人一走，也带走了他对耀华本身的全部感情，艾崇自嘲，不论闹成什么样子，那个人真的是永远都左右着他所有的关注点和思路。
“好”，短暂的沉默后，艾崇跟方浩说：“我答应你。”
“那我先谢了。”一切仿佛都在方浩的意料之中，说话语气很轻松，也不等艾崇再说什么，直接挂掉电话。
放下电话，艾崇看着客厅对面黑屏的电视机发愣，但他很快清醒过来，进房快速收拾一下，换好衣服准备去办公室。
廖琛把空调开到最大还是觉得冷，看到艾崇要出门，裹着睡袍坐到餐桌边，问：“哪儿去？”
艾崇懒得理他，说出廖琛他爸办公室的地址，把他噎地没话说。看到廖琛骤然收声不爽的表情，满意地点了下头，推门而出。
习惯性坐电梯来到地库，艾崇找了一圈没看到自己的车，站在自己空旷的车位上，他闭上眼睛抬手按住脑门。——参加孟逸辰活动那天，他就把车仍在路边了，最近事情接二连三，他忘的一干二净。
艾崇走出小区，沿着马路找到自己的车子，伸手刚握住门把手，发现车窗上别贴了条。——一连好几天，每天贴一张。
唉——。艾崇一张一张撕下来，攥在手里上车的时候一股脑塞进车门，发动了车子。
贾争科正在处理几分艺人演出的合同，艾崇两手空空从电梯出来，路过他工位的时候在桌子上敲了一下，直接走进办公室。贾争科一看是他，丢下手头的事连忙跟着他走进办公室。
“崇哥你不是请假在家休息么？”贾争科惊讶地问，“我还以为这几天你都不来办公室了呢！”
艾崇坐在办公桌前，指了指客椅，示意他坐下。
贾争科看他一脸严肃，赶忙落座，问：“这么严肃，是不是有重要的工作要交代？”
听到他这么问，艾崇先是开口反问他：“最近没太顾得上公司内部的事情，你有没有听说吕总那边新立的大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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