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府门前街道白茫茫一条长龙,花簇簇轿马纷纷。亲朋好友你来我往,闹哄哄不能胜数。
那边热闹喧嚣,独薄景安一人孤苦伶仃地坐在小巷中,萎靡不振。
“富贵乡养不出硬骨头,这话果然不赖。”
突然,头顶传来一声切切私语,“他刚刚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洗脱罪名,衣锦还乡吗?都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了,怎么还坐在原地发呆呀。”
另有一轻蔑男声传来,“薄家的家业将来竟要交在他手上,不如我现在收回的好。”
薄景安听了这些话,一时怒起,抬头向上望去。只见身后乌瓦房顶上,站着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
男人高大挺拔,一身玄黑暗纹蟒袍,皮革腰带勒出宽肩蜂腰,马靴紧贴精瘦紧实的小腿,扎着一头长至腰际的高马尾,整个人干练冷酷,双手交叉横于胸前,抱着把锋利的斩马刀。
他身旁蹲着一团红彤彤的小姑娘,女扮男装,穿着件绛红圆领袍,胸前金线绣朱雀团纹,墨发高盘于头顶,额前鬓边掉落不少毛绒绒的小碎发。双手撑着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他看。
“他没认出我诶。”女孩拽了拽男人的衣摆,惊奇地说到,“燕君琰,你的易容术挺厉害的嘛!”
男人掀开眼皮瞟了薄景安一眼,轻哼一声。
“你们是谁!”薄景安一个猛子跳起来,指着两人吼到,“你们想干什么?”
女孩起身,笑着说到,“我们是来讨债的。”
“讨债?”薄景安眉头皱起,语气强硬地说到,“我并无外债!”
唯一欠春风渡的酒钱,二叔早替他还清了。他现在虽然身无分文,却也无债一身轻。
“酒钱是清了,但还有一份不义之财未还呀。”
女孩笑眯眯地看向他,突然说到,“薄景安,你还记得当年圣岐山上的一锭银元宝吗?”
薄景安一愣,圣岐山、银饼......
是了,是那锭银饼,那锭偷来的银饼!
薄景安脸色煞白,踉跄着向后退去,“你...你怎么知道?”
他双手冰凉,心脏快要冲出胸腔,无地自容的羞耻感牢牢抓住他的脚踝,让他深陷泥泞,无法自拔。
欠债和偷盗的意义完全不一样,后者的性质更加恶劣。
“首富之子居然是个小偷!”女孩抿嘴笑着,语气难掩嘲弄。
薄景安面无血色,窘迫得快要昏死过去,口中喃喃为自己辩解,“我...我只拿了一银饼,是迫不得已的!”
他当时走投无路、绝望无奈,他必须要打点官差,偷钱只是逼不得已而为之!
可那真的是必须打点的银钱吗?为何后来白姑娘不费一毫一厘就进去了呢?
他之所以被逼着偷钱,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自己从小接受的纨绔规则,都是为无能者提供的蠢办法?
不会动脑子解决问题,粗俗的认为天下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麻烦。
他心里是有答案的。
“莫说偷多偷少,即使一银饼也是偷。”女孩叹了口气,“薄景安,你也太懦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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