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祝耽甩袖走了出去。
陈士杰竟然也能在他面前嘚瑟了。
还嘚瑟了一整天!
还在郡主那儿买了一天的好。
自己却落了个里外不是人。
“哎,你走那么快干嘛?”
陈士杰气喘吁吁地追上他:“你不跟我们一起商议吗?拍卖会这么大的场面,你不去镇压一下的话,恐怕会坏事。”
一番话说得祝耽更加憋闷。
是他不想去吗?
橘红刚挨了打,这两日正是她气头上,怎么可能见他呢?
见他不说话,陈士杰又在一旁出主意:“你若是自己不便去,可以与我同去,今天我给小四帮了大忙,他看在我的面子上,总不至于把你扫地出门吧。”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祝耽更加郁闷。
好么,现在都需要依仗陈士杰才能去侯府了。
他见陈士杰不停地抠脸上的痘痘,忍不住提醒说:“郡主不是叮嘱你不要抠脸么?你既不听,还浪费人家的药做什么?”
陈士杰停住手,讪笑说道:“忘了,忘了……”
说完又朝怀里摸了摸,掏出之前林汝行给他的小药瓶晃了晃:“就这么丁点儿,不知道才够用几回的。”
祝耽没心思讨论他的脸,淡淡地回了一句:“用完再去给郡主要就是了。”
陈士杰奸笑一声:“是啊,说起来小四她对我的脸比对我这个人好多了……她可紧张别人的面皮了,殿下说呢?”
祝耽愣了一下,再想找陈士杰时,发现他早已坐上马车。
……
史进见祝耽一回来就沉着张脸,便能猜到他今日在侯府又被怠慢了。
“殿下,今儿郡主还是没出来送您?”
祝耽摇摇头:“她提前走的。”
史进赶紧转移话题:“殿下,您出去一天了,还没用晚膳吧?”
祝耽点头,命人将秦清池叫来:“准备一坛酒,多几个菜。”
秦清池笑问:“不知殿下今天想吃什么?”
他稍微想了想:“都要荤的,浓油赤酱的最好。”
秦清池一头雾水,殿下极少**致的荤食,多以素食为主,浓油赤酱是他最不喜的,今日怎么突然连口味都变了?
史进倒是很高兴,他在王府早就陪他吃草吃够了。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高兴早了,殿下兴致极高,直喝到子时还不罢休。
他也陪着整整喝了一坛酒,菜却没吃到多少,没办法,总不能跟殿下抢啊。
总之他觉得殿下今晚一直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秦清池向他探问,他只能说殿下心情不好,所以暴饮暴食呗。
“又在扯谎,殿下何时心情好过?也没见暴饮暴食啊。”
“可能是今日尤其不好。”
……
祝耽确实喝酒喝太多了,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得床来。
他在军中养成的多年习惯,每日必定卯时一过便起身,先在院子里练功半个小时,然后再沐浴和早膳。
今日一睁眼已经到巳时了,史进听到他起身,赶忙进来看他。
“殿下昨日喝得太多了,若无其他事,殿下可再睡一个时辰,正好起来用午膳。”
祝耽用手扶着太阳穴,使劲摇摇头:“本王没事。”
王府的侍女进来侍奉他穿衣洗漱,史进料想他今日一定是有事要出去办,所以一直在房内候着。
“史进……”
史进听到祝耽唤他,急忙跑过去。
“将面巾拿给本王。”
史进纳闷,这种事以往都是秦清池或者别的侍女伺候的,怎么突然今日让自己来给殿下递面巾了?
他一边将面巾递过去给祝耽,一边看着祝耽。
祝耽也直勾勾地看向他:“怎么?本王跟之前有什么不一样吗?”
史进摇摇头:“没有啊……”
祝耽擦完脸,没好气地将面巾丢在他怀里,起身用早膳去了。
待侍女将他吃完的杯盘收走,史进又小心地问道:“殿下今日可要出门?”
祝耽点头:“去趟太常卿府。”
史进便出去找人安排车辇,然后在门外等着他。
祝耽一出门,他马上就去马车边打帘。
祝耽临上车前,又回头问了他一句:“你再仔细看看本王脸上,有没有长痘痘?”
史进满腹疑惑,只好仔仔细细将祝耽的脸看了几遍:“殿下一直肤白如玉莹洁无暇啊。”
祝耽叹口气:“小小的痘痘呢?有吗?”
史进还是摇头:“没有,就是昨日殿下宿醉,今日有些憔悴罢了。”
祝耽索性跳下马车:“你来坐车,本王走路。”
史进有点傻眼,殿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难不成昨天出去一天被人下了蛊不成?
一夕之间饮食习惯出行习惯都变了。
“不行啊殿下,外边日头大,殿下步行肯定要中暑的。”
“让你坐车你就坐车,再聒噪你就别去了。”
史进赶紧闭了嘴,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殿下出门不带他。
他们到陈府时,陈士杰正在门口好整以暇地等着。
一见到祝耽的马车驶来,他便上去掀了帘子骂道:“你若来怎么不早些时候来,现在都已经过去半晌了。”
结果却发现马车里坐的是史进。
“你家殿下呢?”
史进朝左边指了指:“在另一侧赶车呢。”
祝耽正好被车身挡着,所以陈士杰没发现。
他绕了一圈过去,果然看见晒得一脸颓靡的祝耽。
“哎,俗话说檐前滴水毫无错,报应昭昭自古今啊,今天你也尝到了被日头毒晒的滋味了吧?哈哈……”
他说着话,又朝身后退了两步,生怕祝耽又跟他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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