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雅的脸越来越热，她的身体没来由的希望他不要停下来，就这样一点点地在她的身上开疆拓土。他的手指修长，指节流畅，每个指甲都修饰的圆润干净，是最好看的男人手，触及肌肤又是温暖细腻，完全没有粗糙的不适。从他的手搭上了她的身，就像有一股暖流经过她的五脏六腑经脉血液，给她带来了无与伦比的熨贴和安慰。
“我要打你了，怕不怕？”程斯语的手离开了恩雅的屁股，那些伤痕仍在，他的心也仍然很痛。
恩雅的双腿夹紧了些，屁股上原本就不多的肉肉又开始紧张起来。“怕……也不怕。”
“怕也不怕？”这句话，当年仅有十三岁的陆诚也对陆千帆说过。
那时候，陆诚不确定未来等着他的是怎样的生活，他只是知道苦尽甘来，只要熬过那一关，以后他的人生都会不一样。
陆诚崇拜陆千帆，可他也害怕陆千帆。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怕自己哪一点儿做得让他不满意了，自己就随时会被陆家扫地出门。他不怕挨打，只怕陆千帆失望的眼神。这些年来，他挨打受罚的时候都绝不敢拖延和反抗，甚至陆千帆一个眼色，他就老老实实地脱了裤子趴在桌边，给父亲递过去戒尺。
慢慢地，陆诚的心里有了雨萱，陆千帆的心意在他心里的分量就更重了。他拼命努力，就是希望自己在陆千帆心里永远是那个最优秀的年轻人，是唯一可以让他放心把女儿托付终身的人。
陆诚的早熟、聪慧和懂事，一直都是让陆千帆引以为傲的，可是这样的小心翼翼总归是失去了孩童的天真和人性的随意，不免让人心疼。也正是因为跟陆千帆在一起养成了这少年老成的性格，才让程青川总觉得这孩子太有城府深不可测，怕他对陆家有所企图。
“告诉我，你怕什么，不怕什么？”程斯语心中动容，现在的恩雅是不是就像当年的自己一样，又懵懂又想要靠近，虽然弱小却从未放弃努力。
“怕你打得疼，可是更怕你赶我走……只要你让我留在你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恩雅的胳膊环抱着头，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可以迎接程斯语的狂风骤雨。
程斯语心道，傻孩子，我疼你爱你都来不及，哪里舍得让你走？我一次次地支开你把你藏起来，就是怕在你原谅哥哥之前，会被别人给哄走了。没有你，哥哥活着也没意思。如果有一天你想起来了，一定要原谅哥哥的自私，哥哥真的好爱你，好怕失去你……
“那好，咱们拉钩，要说话算数。今天打你一顿，以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谁也不许记在心里。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一步也不许离开，要是犯了错我就像现在这样打你的小屁股。你要是再闹着说怕我赶你走，就刚才的戒尺，哭一次打十下。以后想去哪儿做什么都要我批准了才行，不然，”程斯语终于在恩雅屁股上拍了一下，“你要是淘气不听话，晚上睡觉前我就给你的小屁股上点儿颜色。这个不计数，打到我觉得你知错了为止。记住了么？”
“记住了……”恩雅听着程斯语的要求，虽然他态度严肃，可是听起来却一点儿也不像训斥，反倒让人觉得充满了宠溺和爱意。也许，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想的还是他的小妹妹吧。
“啪～啪～啪～”程斯语没给恩雅留下太多时间胡思乱想，他的巴掌开始均匀的招呼在恩雅的屁股上。他没像以前那样只可着一处打上许多下，而是每打一下都要换个地方，且力度也在她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
恩雅意外，招呼自己的竟然不是那个被程斯语说得十分吓人的戒尺，而是程斯语带着体温的手掌。更奇怪的是，程斯语这样高大的男人，打人的时候却不怎么疼。
程斯语纳闷，往常打到皮肤发红雨萱早就哼哼唧唧的耍赖了，现在恩雅比她那时候瘦了许多，应该更不禁打才是啊。他忍不住伸手去摸恩雅的脸，额头上有汗珠，脸颊却真的没有泪水。
又是一阵心疼席卷而来。
这几年，她是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连对疼痛的忍耐力都大为提升了。那个大婶每次都要用多少力气，才让那么久前的责打依然留有痕迹？程斯语不得不使出七八分力，才有点儿感觉到恩雅的身子开始不安分地想要躲闪了。
“疼了吧，疼就哭吧，没关系的。”程斯语轻拍了几下，算是给她个喘息的机会。
“还好……你打吧，我忍得住……”恩雅勉强说了这几句就又死死咬住了嘴唇，她不敢奢望程斯语的怜悯之心，只希望他心中不快能随着这些巴掌一起都发泄在她的身上，日后能既往不咎。
程斯语又一次犹豫了。
刚才的责打其实算不上真正意义的惩罚，此刻恩雅的坚持让他左右为难——程斯语心里很怕，怕得抬不起手来，怕他一个不小心又把眼前的小女孩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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