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你在不醒,我就要乘人之危了啊。”
“我要亲你了啊…”
崔安生头抵在床边,不停的碎碎念,说着作势就要亲上去。
这方法他用了好多次,次次有效。
果然,百里长青却好巧不巧的颤了两下睫毛,睁开了有些迷茫的双眼,看着正上方想耍流氓的人 ,微微撇开头,耳根透红 “不知羞…”
崔安生一愣,心中转瞬狂喜,又有些悲痛,他很怕他睡觉,怕一睡就再也醒不来。
故作镇定的调侃 “你还真醒了,跟白雪公主有一拼。就是我还没亲上呢。”转了转眼珠子,突然趁人不注意,吧唧了一口,还蹭了几蹭。
嘟囔着 “软的,香!”
“你!”奈何百里长青浑身难受,动都不想动,只得任他耍闹,脸色微红。
崔安生笑了一会,便严肃了神情,果然是装不出来的,笑都那么勉强。
哼哼几声,道 “白书棠,明天出院吧。”
百里长青回头看他 “谋杀?”
崔安生一噎,作势瞪他一眼,如果还有以后,别说在这呆一星期,哪怕一年,一辈子,白书棠在什么都好。
可是如今,多久都是固定的结果了,想着又无措的笑了笑,真是的,慌得他都不知道怎么做了,一直以来,都是白书棠在陪着自己,他真的不知道未来他还可以怎样…
“知不知道住院一天的钱多贵,我可给你交不起。”语气故作轻松,细听会发现有些打颤,他只是不想最后几天停在这苍白的医院。
百里长青笑的含蓄 “那就离开,你去哪里,我便去哪。”
崔安生猛地扭过头背对着他,眼角泛红,语气却嫌弃着 “动不动撩人,毛病啊!”
后来还是医生各种帮忙,各种叮嘱才肯将人放走,回家静养。
虽然都心知肚明,可是却没人在百里长青面前多言一句,那表演,要不是百里长青自知寿命长短,怕是就要信了他还有很久的时光。
到了家,崔安生速度安置好白书棠,自己屁颠屁颠的去翻捯衣柜。
“白书棠,看我,快看我。”咋咋呼呼的声音让百里长青挑眉看向他。
眼里闪过一抹惊艳,只见那人三千发丝垂落腰间,一根玉簪别在上面。一身红袍,似古时的嫁衣,亮的耀眼,随风而动,好如佳人。
百里长青含笑点头 “好看。”
崔安生傲气一哼,有些浅浅的醋意,飘飘然 “那必须,比林漾好看吧!我买了两件呢,还有你的!我那是天生丽质,我妈以前都说了,谁以后跟了我绝对睡觉都能笑醒…”
百里长青合上手中书,半靠在墙边静静的看着他神气的样子,眼里含柔。
这画面,岁月静好,恰与君同。
时复一时,日复一日。
又是几天过去了。崔安生正收拾餐具的手僵硬无比,眼里满是茫然。他害怕,他不敢大呼小叫,不敢少爷脾气,不敢放下担心。他害怕,害怕睡觉,害怕在醒来,剩下的是他一人。
“安生,过来…”百里长青唤他。
崔安生乖巧的站在他旁边,正疑惑,却被对方抬起了手,视线里那颤着发抖的手,让崔安生喉头哽咽,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将那枚戒指戴到自己手上。
“白书棠…”
百里长青艰难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简单的动作却让他满头是汗。
拍一拍,像是哄着一只小猫,温柔极了。
“我…准备好久了,我们…今天…今天拜一次堂好吗。”
崔安生察觉到他的虚弱,蓄力的勾起笑容,声音沙哑 “我什么都没准备呢。”
“便在此。”
“好。”
百里长青扶着崔安生的胳膊,慢慢起身,很轻了,却还是疼的厉害,伤口本就没长好,不过,如今,倒也无所谓了。
将崔安生买的那套红色古袍穿在身上,远远看去,一袭红衣,就像一对璧人。
崔安生止着打颤的手,通红的眼睛强含着笑,两人相扶着缓缓跪在地上,对着窗外的天地。
“白…白书棠,我倒是一直有个问题没问你。”
“…问”
“你…可爱我…”
司仪的声音却突然响起,是崔安生专门找的音频。
"一拜天地!"
“…不曾。”
这拜堂,终是一人弯了腰,磕了头。一人直如松,闭了眼。
一身躯挺拔,一跪地伏趴。看起来格外好笑。
却断断续续传来压抑的哭声,越来越痛苦,越来越大声。
他还未说,那个戒指大了些,一点也不合手。
“崔安生,不管你信不信我梁念严,我还是想告诉你,白书棠他……”
后记
你看这个人啊,总是这么过分,从头到尾把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又动不动对他格外的好。却在梦境来临之前,亲手打破这一切。
将他虐到崩溃,却怎会发现,从头到尾,他的一切都像是嘱托。
这一场棋,每颗落子,都精打细算。
我将一切真心付渚于你,连心都恨不得挖出来捧给你。
可你却从头到尾计划了这一切,你骗我。
如果你是想把以前的一切加还与我,我承认,你做到了。
——崔安生
“少年人的爱情啊,该是要祝福的。他们定会像这玫瑰,轰轰烈烈,炫彩夺目,永携同心吧。”
"花边娱乐为您报导:盛名突起的长澜集团背后boss竟然是被逐出家门的崔大少爷!果然,人不可貌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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