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琛很快反应过来,按着纪星的后脑勺不让人退开,同他缠绵接吻,来不及吞咽的银丝滑下,纪星喉咙里发出不满的闷哼,齐琛便放松了些,一手扶在他腰间,轻轻安抚。激烈的吻放慢了节奏,变得温柔又带着缱绻的情意,舌尖纠缠,跳着双人舞,纪星跨坐在齐琛腿上,头微微侧在一边,轻咬了一下齐琛的嘴唇。
“痛吗?”他退后一点,舔了舔齐琛的唇。
“可以再用力一些。”齐琛跟着追了过来,啄吻在纪星的唇上,又将下唇叼进嘴里,放开时也咬了一下。仿佛回礼。
“厚脸皮。”纪星捏着他的脸,“我可以吻你,谁让你吻我了?再不听话,我就开除你!”
齐琛深深地和他对视,眼眶有些发红,纪星惊了一跳以为他要哭,正手足无措时男人却埋头在他肩膀上,长长吁出口气来:“我听话,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好吗?”
纪星无言地揉了揉齐琛的脑袋。
齐琛沙哑道:“我现在还不能承诺你太多,但我会争气,给自己争气,给你争气。我唯一能肯定的,是我永远爱你,这颗心……”
齐琛拉着纪星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又牵着他的手指虔诚地吻了吻:“这颗心只属于你。”
纪星沉默下来,许久小小声地“嗯”了一声。
纪星带着齐琛下楼,去了书房。
门里传来男人威严的声音:“进来。”
齐琛拦住了纪星,将墨镜捏在手里道:“我自己进去就行。”
纪星便帮他开了门,目送他进去,然后关上门站在了外面。他抱着手臂,靠在墙上,后脑勺一下下轻轻撞着墙。他想:自己这辈子谈过很多恋爱,有的也许连恋爱也算不上,他的眼光极差是出了名的,不仅是大姐,连苏长玉也吐槽过他。
他本以为分分合合是常事,能遇到一个真心相待的人纯属大海捞针。这辈子都遇不到,也是常事。
他对感情没有过太多期望,但因为父母恩爱,受家庭影响,每经历一段感情时,他都是认真的,也是专一的。
无论是少年时代不懂事的早恋,还是后来交往过的男人,无论在一起有多久,每次分手,他其实都很难受。
他不像苏长玉在这种事上容易看得开,但他又很容易喜欢上一个人,这一点连他自己也毫无办法。
但唯有一点,分手后的人他是从来不会吃回头草的。
这一次,他为齐琛破例了,可这个决定到底对不对,他无法确定。
但他依然相信爱情,这让他觉得这个世界还没有那么糟糕。
纪星想着,忍不住勾起嘴角:有一个人能让他愿意去相信爱情,不是也挺好?
书房里。
纪宏飞刚打了几个电话,让人去查盛家的小子。虽然他答应让纪星自己处理,但还是得在后头“掠阵”,让小儿子不至于被蒙骗了去。
说到蒙骗,倒是那个姓齐的……
“嗯?”纪宏飞注意到来人,奇怪地看他,又往他身后看,“星星呢?你进来做什么?”
纪宏飞见过齐琛的照片,但本人站在他面前了,他却没反应过来——也不怪他没能第一时间认出来,谁会想到都出了这种事了,当事人居然还敢亲自上门?还伪装成保镖?这要不是吃了豹子胆,就是缺根筋!
再则说,照片里的齐琛常穿着运动服,有几张接吻的还模糊不清,眼前的男人生得高大,身体健壮,肩背绷得笔直,气势倒是很足,穿着一身西装,像模像样的,纪宏飞自然也没往别处想。
齐琛有些紧张,但眼神坚定,冲着纪宏飞深深鞠了一躬,道:“纪总,您好,我叫齐琛。”
纪宏飞:“……”
纪宏飞:“????”
纪宏飞指了指他,又指外面,再指了指他,脑子终于转过弯来了。一想到刚才在客厅,他还和纪星讨论这位当事人来着,哪里知道对方就在面前,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谁让你进来的?”纪宏飞一下站了起来,“这个纪星,越来越不像话了!什么人都往家里带!还瞒着我!”
齐琛立刻道:“不关星星的事,是我执意跟来的。”
纪宏飞怒道:“闭嘴!”
齐琛动了动喉咙,双手紧贴在身侧,道:“纪总,请您给我十分钟,我想解释一下。”
“你给我滚!”
“五分钟!”
“我要叫门卫了!”纪宏飞拿出手机,“骗星星还不够,还想骗到我这儿来?谁给你的勇气?我告诉你,你们这种人的手段我见得多了!星星不懂事才会相信你……”
“纪总!”齐琛提高了音量,雷霆一声,“您好歹也是集团老总,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人如此污蔑,合理吗?”
“我不分青红皂白?”纪宏飞从抽屉里丢出一沓文件来,“打假拳的是谁?嗯?我查过你的底,你老家不是裕城,早年被家里人赶出去,被村支书收养,对吗?”
“你教练辛苦栽培你,你受贿打假拳,还把钱都拿给了自己的前男友,还声称包养人家!是你那前男友受不了你的脾气,才把你的事抖了出来!我哪条说错了?”
纪宏飞将文件洒在桌上,有几张纸飘在地上,齐琛捡起来看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他的个人资料、当年的各种新闻报道、他前男友的银行账户、他自己的银行账户、他转钱给村支书的流水账以及其他相关人员的银行账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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