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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0章 特殊的手段

辉夜的存在,辉夜的话语,对于高山澈的一生都造成了影响。正是由于这些影响,在那次事件后没过几年,他就离开了师门,成为了一名独立的驱鬼师。

没有了师门的支持,最初他的驱鬼生涯十分艰苦,无论是符纸还是制作法阵的器物都需要自己寻找材料自己制作,或者从其他驱鬼师的手中购买。在这种缺衣少食的情况下,驱鬼的难度可谓是成倍增长。

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再回过师门。

他想靠自己寻找一个答案。究竟辉夜说的那些是不是真实的,鬼怪在这个世间的存在究竟有没有意义,这些疑问师门无法解答,只有靠他自己去寻找。

在渡过孤独难熬的几年之后,他遇到了他后来的妻子,一名能看得到鬼怪的女性。几年之后,他有了自己的孩子,不知是不是巧合,他的几个孩子全都继承了父母的能力,出生便能看得见鬼怪。高山澈便将自己平生所学系数教予了他们。至此,高山一家成为了第一个以家族为中心的驱鬼派别。虽然那个时候的高山家在驱鬼师的门派中根本排不上号,十分不起眼。

再一次见到辉夜的时候,高山澈的孩子都已经成为了独立的驱鬼师。而辉夜,再一次成为了一名活着的人类。

没错,眼前的辉夜已经是完完全全的人类,从他的身上感受不到半丝鬼气的存在。

此时的高山澈驱鬼经验已经十分丰富,几十年与各式各样的鬼魂打过交道,其中不乏有擅长伪装的厉鬼。那些厉害的三阶厉鬼,掩藏自己身上的鬼气伪装成人类,扮演着普通人的身份生活在市井之中,很难被人察觉,就算是经验老到的驱鬼师也有可能被欺瞒过去。

高山澈对于这样的厉鬼很有经验,知道如何辨别隐藏了身份的厉鬼,也擅长从细微之处寻找对方的疏漏和弱点。很难有伪装能够骗得了他。

然而即便他再怎么搜寻,也无法在辉夜的身上找到丝毫鬼气的端倪。

他再三确认,站在他面前的确确实实是一名人类。他记忆中那名为辉夜的鬼怪已然消散,重新凝聚出了一具人类的躯壳。

看着眼前这名面容熟悉的男子,高山澈觉得自己的内心并没有太大的波澜。

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每每回忆起辉夜,他总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那家伙的身上有着很多的谜团,这让他觉得在辉夜身上无论发生什么都不是不可能的,所以在看到出现在眼前的这个人类的时候,高山澈并不像年轻时那般的震惊。

他只是好奇,辉夜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好久不见。”辉夜笑眯眯的打着招呼,一如二十多年前一般,连他的容貌也与二十多年前相差无几。

相比较而言,自己明显苍老了许多。

真是不公平啊。

高山澈的态度也如同二十多年前一样,冷笑着嘲讽道:“你倒是一点儿没变。”

“哈哈,这算是变成鬼怪后带来的福祉吧。”一如往年,辉夜对高山澈的嘲弄显得毫不在意,笑眯眯的说道。

“这样看来,我倒是也想变成鬼怪一次。”高山澈说道,“毕竟能永葆青春可是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

“你么?你不适合这样。”辉夜笑着摇摇头,“阿澈更适合常人的道路。”

“什么是常人的道路?”高山澈问道。

“生老病死,度过普通人类的一生,随后不带遗憾的死去,以一名纯净的灵魂体的身份前往鬼界。”辉夜缓缓的说道,“这样的结局才适合你。”

高山澈微微眯了眯眼睛。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年轻那时候的他了,对于辉夜话语中所隐藏的含义,他多少能体会到一些。

“这么说来,你的人生已经完全和正常人不同了。”高山澈平静的说道。

辉夜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垂下头身形朝一旁让了让,露出了他身后的一个身影,一名白发的少年。

普一开始高山澈就注意到了这名站在辉夜身后的孩子,只是辉夜没有提及他也就没有多问,此时才细细的将对方打量了一番。

这一打量之下,高山澈略有些吃惊,这少年的模样竟与辉夜有八成相似,几乎就是他记忆中最初见到辉夜时的模样。

“这不会是令郎吧?”高山澈觉得既然辉夜能让自己从一名鬼怪重新变回人类,那么生下一个孩子这种事儿应该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孩子的母亲……究竟怎样的女性才能成为辉夜这家伙的伴侣?

不知不觉中,高山澈内心燃起了八卦之魂。

“这个嘛,说是‘儿子’也不算错。”辉夜挠了挠头发,淡笑着将少年推到了高山澈的面前,“不过我觉得‘分身’这个词可能更准确一些。”

“分身?”高山澈皱起了眉头。

“这孩子就是我,是我身体内的一部分分化出去之后形成的生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高山澈完全不明白辉夜所说的话的含义,那句话每一个字他都懂,组合起来却让他感到迷惑不解。

“你应该察觉到了吧,我身体里缺少了一些东西。”辉夜笑着说道。

缺少的东西?鬼气么?高山澈没有回答,只是皱着眉头看向对方。

“呵呵,看你的表情,应该是猜到了什么。”辉夜笑眯眯的说道,“我将自身全部的鬼气抽出,再结合一部分生气,将这些能量凝聚成型,最后便有了这个孩子。”

“这样的事情……也能做到?”高山澈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

虽然他知道辉夜能做到一些常人或者寻常鬼怪做不到的事情,但这也太扯了吧?身为一名鬼怪,将自身的鬼气抽出?这就等于说一个活人告诉别人自己将自己身上的血液抽取了出来一样,而且不是抽一点点,而是将全身的血液抽干,这怎么可能做得到?

“如果是在普通情况下,定然做不到。”辉夜笑着回答道,“不过我用了点特殊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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